坑不填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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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黑邪】落草为伴(二)

我发现上中下不能满足我的脑洞了,还是分章节吧…

黑邪only
架空背景
有原创女性人物推动剧情

接上:

吴邪紧紧拽着领口,狠狠地盯着黑瞎子。他自以为凶狠的模样,瞧在黑瞎子眼里,却是另一番情景:但见他圆圆的小脸儿,双眸如星辰般闪耀,配上红红的樱桃小口,黑瞎子不由得心弦一动,莫名的尴尬了起来。他转头拿起毛巾,沾了沾清水,自顾自的擦拭起自己的身体。

吴邪见黑瞎子不再靠近,才放松下来,真正得空探量起他。

只见这人黑纱覆眼,剑眉入鬓,鼻梁似外邦人那样高挺,脸庞如刀斧雕琢般,棱角分明。一头黑发如墨,却不若常人那般高高束起,只随意的绑在颈后,平添了几分桀骜不驯。这人虽是马贼,倒不像书中描写的那般虎背熊腰,反而精瘦健美,肌理分明。许是常年的马背上过活的缘故,他的皮肤呈着健康的小麦色,腰间有一道狰狞的褐色伤疤,从左腹直划过小腹,隐入右腰,触目惊心间,更彰显出男子气概。

吴邪望着出神,直到对上黑瞎子的脸庞。隔着黑纱,纵是看不清神色,却也能感到这人一脸戏谑。吴邪瞬间一怔,这才找回了自己的三魂七魄。他面红耳赤,忙不自在的挪开视线,心中暗骂自己没有出息。

这其实不是吴邪第一次看见裸男,但平日里,他看的大多都是叔叔爷爷那辈儿的,像黑瞎子这样充满壮年男子气息的身躯倒还真是头一回,也不能怪他看直了眼。

吴邪这厢尴尬着,黑瞎子倒是全然不在意,只随意换了套干净衣服,便领着他去逛寨子。

这一逛便逛到了黄昏时分。

夕阳西下,薄暮暝暝。全寨的女人孩子都围着灶台准备晚饭,男人们都自觉搬出桌椅,打打下手,不过一炷香的时间,便备好了饭菜,围坐下来。

吴邪作为黑瞎子亲自绑回来的“新人”,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抗进了他的屋子,自然被安排在了主桌,紧挨着黑瞎子坐。

山寨中物资匮乏,仅有些许山味野菜,论起味道来,也不过堪堪可以入口而已。吴邪平日里虽食不厌精,但折腾了一整日下来,早已饥肠辘辘,哪还有那么多讲究,捧着碗便狼吞虎咽起来。

黑瞎子背倚椅背,歪坐在一旁,频频和弟兄们碰杯豪饮。把酒言欢间,他特意留神望了望吴邪,见他只一门心思的吃着,便也不再留意。

酒过三巡,男人们都借着酒劲热闹开了,女人们也纷纷领着孩子给黑瞎子敬酒。黑瞎子今日倒是心情颇佳,但凡有人来敬,也不推辞,只豪爽的一干到底。

见黑瞎子今日一脸开怀,几个姑娘家也动了点小心思,纷纷整了整妆容,大着胆子走上前来。

为首的女子面若桃李,眸若秋水,一身衣裙虽略显朴素,但胜在妆点合宜。衣襟之下,一对嫩白的酥胸若隐若现,腰封一束,更显得那纤腰不盈一握,行走之间,体态婀娜多姿,引人瞩目。

这几人姗姗踱步而来,袅袅娜娜,端的是有几分风尘味道。

吴邪年纪尚小,自然从未踏足那风月之地。眼看着几位姐姐走近,只觉眼中一亮,差点瞪掉了眼珠子。

为首的女子朝吴邪妩媚一笑,转头对黑瞎子微微一福,柔道:“黑爷,若柳想敬黑爷一杯。”言毕便款款上前,直往黑瞎子身上靠去。

黑瞎子只轻轻一笑,不动声色的避了开去。

他端着酒碗,勾了勾唇,迎着众女期待的视线,转头对着吴邪道:“喝酒嘛,人越多自然越好。小三爷可也要来一杯么?”

此话一出,不知为何,那名唤若柳的女子神色便略有不快。

吴邪正瞧得起劲,突闻自己的名字,不免有些晃神,忙道:“我不喝酒!”

黑瞎子可不理他这一套。他我行我素惯了,向来只有他拒绝别人份,哪有叫别人推拒他的道理。当下便伸臂一捞,把吴邪夹在臂膀中,扯着他站起身来。

吴邪冷不防被他一箍,顿时重心不稳,一头栽进黑瞎子怀中。男人炽热的胸膛紧紧贴在他后背上,滚烫的温度从身后传来,他莫名的想起下午房中那一幕,不由得有些脸红心跳。

若柳见这两人如此亲密,不禁有些吃味,便故作疑惑,道:“黑爷,这位公子是何人呐?”

黑瞎子低头,气息吐在吴邪耳边,不答反问:“小三爷说说你是我的什么人呀?”

吴邪只觉耳际一阵酥麻,那人气息又湿又热,落在耳畔,只叫他没来由的烦躁起来。他皱着眉,一手拨开黑瞎子的头,怒道:“仇人”

黑瞎子听了,却也不甚在意,只微微一笑,端起酒碗一饮而尽。

若柳候在一旁,等了许久也不见黑瞎子答腔,她抿了抿唇,心中渐渐升起一丝慌乱。

这若柳风尘出身,本是扬州花月楼的花魁。她容颜秀丽,又以吟诗作对见长,在那些个附庸风雅的富家子弟中颇具艳名。为博她一笑而一掷千金的富商官少倒也不在少数。

岁月如梭,风月之地向来不缺年轻貌美的新人。几年过后,寻芳客们又有新欢,若柳这般旧人自然只能退居次位。她心有不甘,又不愿草草随了那些粗鄙的商贾,便和楼里的几个姐儿跟着老鸨北上谋路。

或许是她们衣着华贵,又或许是见色起意,她们一踏入山头,便被一路尾随的土匪劫住,钱财被瓜分一空不说,那土匪竟还欲行那轻薄之事。正走投无路之际,却是黑瞎子率着众人持鞭飞马而来,杀退了贼人,不仅将财物如数奉还,还派了手下护送她们出山。

在遇上黑瞎子之前,她只钟爱风雅的翩翩君子,对那舞刀弄枪之人向来不假辞色。直到与黑瞎子相识,她却发现,这人虽不爱衔觞赋诗,却颇有学识见地,一身英武之气更是不似常人。她渐渐失了一颗心,便离开了姐妹,自愿留在了寨中。

几年下来,像她这样留下的女子不胜枚举,但论样貌、论学识,俱不如她。对于黑瞎子,她早就视之为囊中之物。

可现在……

她明眸微眯,眼前的少年文文弱弱的,一脸纯稚,却比那些花枝招展,献媚取宠女人们更让她感到危机。

若柳忍了又忍,最终忍不住转向吴邪,开口道:“这位公子,奴家见你器宇不凡,想必是哪家的落难公子。不知该如何称呼?”

吴邪心中正郁,并不想答。但家训有言,对旁人问话需有礼有节,不揪不睬,非君子所为,便报上家世,道:“在下吴邪,杭州吴家长孙,正替我家三叔往北方送货。我与家仆途径此山,却被无赖强捋至此,只盼有人良心发现,回头是岸,放我速速离去。”言罢,若有所指般瞟了眼黑瞎子。

黑瞎子只当没听见,依旧不为所动,噙着笑,好性子的一碗一碗饮下烈酒。

若柳久经风月,除了美貌学识,察言观色的功夫自然非同寻常。她见到黑瞎子不言不语,心下便知道这人另有打算,便对两人礼了一礼,领着姐妹们款款离去。

待又喝过几轮, 酒足饭饱,众人便撤了宴席,纷纷回屋休息。吴邪乃是制约吴三省的关键,黑瞎子不敢大意,便将他绑在自己房中,亲自看管起来。

七月的天虽如火烤一般燥热,但若整夜宿在冰凉的地上,也免不了寒气入体,受那风寒之苦。

吴邪打小便是众人手心里的人儿,平日里被捧着含着,现在哪愿委屈自己睡在冰冰凉脏兮兮的地上。但偌大的房中只有那五尺见方的大床,连张多余的凳子都没。吴邪心中惴惴,生怕这个土匪头子心一黑,便强迫自己睡在地上。

见这吴家小子眼睛一会儿瞟着床,一会儿瞟着地,一会儿又扫视屋中摆设,黑瞎子心中了然,嗤笑着道:“在下穷困潦倒,家徒四壁,只堪造得起一张床,供的起一张被,但吴小三爷毕竟是客,怎好让客以地为席,以天为被。”他说着,朝床铺做了个请的动作,道:“只能委屈小三爷将就一下了。吴家三爷一到,在下自然送两位出山。”

吴邪斜眼瞟了眼黑瞎子,见他脸上尽是揶揄,心中更是烦躁,怒道:“我与尔等山村野夫不同,需沐浴净身,方可上塌而眠。先去给小爷烧桶水来!”

黑瞎子见他有意刁难,也不躁不恼,反倒把他当顽童一般哄劝起来:“山中条件比不上吴家,自然没有木桶供小三爷沐浴。横竖三爷来往也用不了几日,小三爷无需忍受太久。这样吧,今儿个给小三爷打盆井水先用,改日在烧水沐浴,可好?”

夜幕已深,吴邪知道自己再闹下去就要天亮了,只好闷闷地应了一声,便乖乖的坐在床沿上。

黑瞎子也不耽误,接了盆水便立在屋外等着吴邪。

山上的井水自山底而来,冰冷透骨,吴邪草草的擦拭了一下就哆嗦着躺进被窝,面朝着墙壁,和衣而卧。

黑瞎子听屋内没了动静,静待片刻,便推门进屋。他旁若无人的脱去衣物,大大咧咧的往外侧一躺,还颇为霸道的硬往吴邪那头挤了挤。

吴邪侧目而视,见身旁的是黑瞎子,便重重地“哼”了一声,蜷着身体又往里侧缩了缩。他心中微急,只巴不得学那书中的梁祝,中间摆碗水,谁碰谁倒霉。黑瞎子又哪里看不出他有意躲闪,也不在意,整整衣被便闭目休憩起来。

十七年来,吴邪的生活就像硬和父辈名字过不去一样,一直以“及时行乐”四字为座右铭,吃穿用度向来慷慨。但凡睡处,床上必垫上软绵绵的锦被,哪里睡过这样硬邦邦的床板。吴邪翻来覆去的,只觉身下硌着生疼,这一日突逢变故,更是叫他心里惴惴不安,一丝睡意也无。这两眼一睁,竟是越发的清醒。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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